在上海这个一个千万人口的城市里,这么巧的事情也让我遇上了
这个周末,我本来计划到宝山看望黑鱼。黑鱼是我在上海的一位的故交。
周五一夜关机充电,周六一早才开机,收到辛欣短信说他已经到上海,提议中午见面喝酒。辛欣是东北人,在杭州工作。
他也是写恐怖小说的,是我在《胆小*》杂志作者群里的网友,他叫我老散,我叫他猩猩。在群里,彼此比较投缘。
于是,我取消宝山行,与猩猩见面。这哥们果然挺好玩,咱俩聊的相当投机,从中午喝到三点,六瓶啤酒至少有四瓶半是他喝掉的。
我佩服猩猩酒量,说上海人酒量没东北人强。
然后,他说, 在宝山,有个朋友,喝酒强过我。
我一听到宝山这个地名,马上联想到今天的a计划,便告诉他说, 我本来今天要去宝山的。他说我也想去啊,去找那酒友喝一杯。
我说, 好啊 然后我说, 我在宝山那朋友写诗的。
猩猩说: 我以前也写诗的,上海写诗的我认识不少 你朋友叫什么?
我说: 黑鱼。
猩猩激动得差点拥抱我: 我说的酒友就是黑鱼!
于是拨通黑鱼电话。
黑鱼先是惊呆了,然后乐坏了,笑骂: 一个来自长白山,一个来自海南岛。这样两头猪居然也能碰头 马上过来喝酒!
我俩马上赶到宝山
十一年不见,黑鱼还是哪么干练豁达,男儿叙旧就是酗酒,黑鱼约我们碰头的地方是宝山最大的酒楼。
十一年没见,鱼哥还没显老。 我赞道。
你老了,散客,记忆都不行了——咱们是十年没见,不是十一年,好不好。
不对啊,1997年,香港回归那一年,我来——那是我最后一次到上海,你请我在福州路一家绍兴酒楼吃的饭,这我没记错吧。
是没错,但1998年五月的太湖诗会,在苏州西洞庭山,咱俩没见面?
我傻了,诗歌?诗会? 我又不是诗人,啥时候参加过你们的诗会了?
切,你这人,我问你,2008年你有没有出差到苏州?
好像吧 我这十年来整天满天飞,哪里记得住这么准确的时间。
好吧,老散真的老了,我来提醒你好了。1998年五月下旬的一天,你打电话给我,说你到苏州了,住在观前街吴山宾馆,行程安排来不了上海,既然到了我地盘边沿,打电话问候一个。我说,你这头猪跟我还真他妈有缘呢,老子现在就在苏州,太湖西山,你赶紧给我死过来 开始你小子还唧唧歪歪地说西山距离失去太远,后来我说这里办诗歌笔会,好多漂亮女诗人,你他妈第一时间打个的,连夜就屁颠屁屁颠地赶过来了——诺,瘦虎来了,你问他。
哈哈,散客,十年不见,越发潇洒啊,你的*故事不错哦,我闺女特爱看。
说话的是一个清瘦俊朗的中年男子,对我又是拍肩又是打背的 可是,我不认识他啊。
瞧瞧,瘦虎少爷一听你到上海了,爬着滚着从*浦区赶到宝山跟你喝酒,还不自饮三杯表示感动?
我真的没想起这人是谁,但面对如此热情实在无法表现出白痴状,便倒满酒,与他碰杯畅饮掩饰尴尬。
你看看,瘦虎作证,瘦虎,老散忘记十年前的太湖诗会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哈哈,真是贵人忘事多啊,老散,不至于说连我瘦虎也忘记了吧? 瘦虎冲我一笑,满脸皱纹夹死了一只爬在他脸上的蚊子。
天啊,我真的第一次见到这张脸。
觥酬交错,杯影重重间,瘦虎与黑鱼兴致勃勃地谈起了十年前西湖那一夜,由于涉及到的人物几乎都是当年有名的诗人,猩猩也熟悉不少,于是,三人聊得不亦乐乎。
我越听越懵,因为他们谈到许多细节,都涉及到我。
那一夜,散君风采真是令人我辈诗人汗颜啊。 瘦虎饶有兴致地回忆说:
出口成章,挥手成篇,虽然你玩得是古体诗词,与我们这般现代诗人路数有别,但你老弟才思之敏捷,遣词造句速度之快捷,令人叹为观止,那一晚,在场的诗人都被你折服,女诗人都为你倾倒
酒后狂言,当不得真的 我喃喃地说。似在为当年的所谓 风采 自谦,实际上是想告诉自己,这几位诗人都喝高了,幻想出一幕往事来消遣我。
对了,你后来与真真怎么样了 是不是把
白癜风专家李从悠她给收藏起来了?我们可是与她断了十年音信哦。 黑鱼插话,又把我弄得一愣。
真真?谁是真真? 我问。
切,你不会吧老散 黑鱼与瘦虎异口同声的说。
真真?是不是当年以《素心夜航》风靡诗坛的那个女诗人?我看过照片,真是美女哦。 猩猩听到这名字,马上兴奋恰里,这小子出生在七十年代末期,对八十年代的诗人比我还熟悉。
我当然知道真真,但千真万确,我只是一个读者,从来没见过这真真的真人啊。
我 我和她有什么关系?
老散,不兴这样赖账的啊,先不说你俩那一夜最后双双失踪,就说散会后,你俩可是一块儿登上的回程列车啊,我买的车票,181次特快软卧,本来她是到株洲的,但跟你一起要了桂林票,软卧差价还是我填的钱,怎么。想赖账?
虽然是喝了酒,但黑鱼口齿清晰,语言逻辑性也很强,实在不像开玩笑,我真的傻掉了。
等等,哥几位,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十年前参加了你们的太湖诗会?
有照片为证! 黑鱼与瘦虎又来了一次异口同声。
酒喝得也差不多了,我们打道回黑鱼府,七歪八倒地把自己摔在他家沙发上。
鱼哥,你先别张罗烧茶,我要看相片,你们1998年太湖诗会的相片。
好!
黑鱼从书房里翻出一本相册,很快找出一个页面,是一张大合影,背景是太湖。大约二三十个中青年男女,每一张面孔都很陌生,我仔细看了半个钟,除了黑鱼之外我谁也不认识,对了,再加上刚认识的瘦虎,照片上,十年前的他已经是一副仙风道骨的形象。
这,这哪有我啊? 我问他俩。
废话,你负责拍照当然没有你! 他俩第三次异口同声,差点没把我晕倒沙发底下。
根据他们的指点,我见到了女诗人真真的真容。
真的很漂亮,但我真的没见过她,我发誓。
我这次到上海不是短途出差,至少要呆上十来个月,
每到到周末,都想再去找黑鱼喝酒 毕竟我在这城里真正称得上是朋友的人不多,但一想到又要听他提及那场子虚乌有的太湖诗会,心里多少有点疙瘩。
猩猩也一直没到上海来,也见不到他上网,打电话到杭州找他,他都很忙,没空跟我多说话。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猩猩突然出现。
事先没来电话,直接登门,这么唐突的拜访,很不符合现代人的行为习惯。
猩猩脸色不太好看,对我的热情也没给予出相应的回报。
不是来找你喝酒的,你先别忙,我想找你证实一些事情。
哦,请坐。 我被他的严肃和冷漠镇住了。
猩猩脸膛黝黑,双目有神,个子不高,健壮结实,严肃起来像个警察。
开门见山吧,老散,我发现,你有点问题。 猩猩坐下后一开口,语气还真像警察。
请说。
他掏出一张照片,是个年轻女子,依照很过时,十多年前流行的款式,长相很古典,
北京白癜风专科医院哪家好五官如同被古典小说描写出来的一样,眉似远黛,眼含秋水。
是真真?诗人真真? 我问。
是的,你见过? 猩猩盯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