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讲*故事时,每次我都习惯情不自禁地说些感悟类语言,不过这次会少很多,因为这次的遭遇我完全无法作何感想。它实在是太怪异了,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心惊胆颤。但是,这故事并不因此而显短,下面请看。
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
一周前的一天,那个夜晚,大约十点钟,被众多文件压迫得在劫难逃的我终于搞定一切,刑满释放了。这是我第一次延迟下班。所以比我轻松多了的同事们很没义气早已全部走人。我一个人打着呵欠走出所在的办公室,锁门。
然后我要搭电梯下楼。我供职的这家公司规模不算小,因此每次我要用到电梯这种小范围的交通工具时都会有满足和自豪感。毕竟对
北京最好白癜风医院一个年轻女性而言很难得。
也正因公司面积丰满,所以夜深人静,自己一人慢慢在内部行走时,会有强烈的孤独感受。很不舒服的滋味。现在的我不幸要品尝。
电梯就在前面,再走几步就到了,想到走进那封闭的小空间,我竟有了点安全感。这么胆小真是可笑。所以说环境会影响一个人。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那怪声音。
啪,嗒,啪,嗒
就在身后,跟着我。我听声辨位,下了如此判断。
这其实也没什么。虽然已很晚了,但是我说过,我们公司很大,虽然我这个部门的人都下班了,但别的部门还有同道中人和我同病相怜同是风雪夜归人,不足为奇。
而且,这一层楼又不是我们部门独占鳌头。所以我毋须在意。
这么想着间,我已进了电梯,当我习惯成自然地按开关要把电梯门关上时才猛然发现自己的舍人为己——我忘了后面还有一位乘客。于是我立刻转身想将门再度开启,于是很自然地,我通过正迫不及待与对方做亲密接触且已即将严丝合缝的电梯门造成的正收缩的空间向外看了,我估计会看到急急忙忙跑来的那位。
我什么人也没看见。
这时,电梯门已经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我重新拆散了,以至于我有了更宽广的视野,我彻底没看到任何人。
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赶紧又躲进电梯的怀抱,电梯门终于相见恨晚地吻合了,开始下落。
下落过程中,我开始想刚才的事,很快这样说服了自己:我乘的这电梯旁还坐落着另一孪生兄弟,我素未谋面的那人一定是去那里了。我恰好没看到。
这样的解释狂合理。但被吓一跳后我还是久久不能安定,竟无法抑制地考虑起了刚才的声音。
对啊,啪,嗒,啪,嗒 我问你,这是什么声音?
脚步声,有人自作聪明地说。对,我也会这么想。
但想仔细些,脚步声是这样的吗?——为什么不是这样?有分别吗?我开始混乱,刚才进电梯前匆匆一听,没有特别留意,只觉得有点异常。现在认真思考,越觉不是想太多。且短暂的记忆最不准确,只会令我不断丑化它。
这怪怪的感觉伴我到了底层,走出电梯时仍挥之不去,我特地留意了隔壁的电梯,它阴森冰冷地静默着,无人使用,刚才我也没见有人出来。
这里是底层,走过大厅就出公司了。我环顾,一个人也没有。
那人一定中途下梯了,他的目的地和我不同,那我们碰不到就不足为奇了。
为什么想这么多?应该是我那时太心虚吧。所以拼命找借口自我安慰。
心虚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好,我告诉你们 我真的是个外强中干的人,虽然平时是乐观坚毅的女强人,其实很胆小,很疑神疑*——很正常啊我是女性嘛,况且当前的时间地点人物——只有我一人——都太够气氛了 当然,也是从小到大古怪题材的影视文学作品接触多了,断断续续的恶性积累**祟祟地潜伏心里等待发作。此时触景生情身临其境终于爆发共鸣了。相信你也有过类似感受。
不过,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因为自己神经过敏而闹了笑话,为一些其实很无聊的事物而害不必要的怕。太幼稚了。
我尽量不再去想,快步走着。大厅依旧灯火通明,光亮就是给人勇气和希望的天使,走在光明里就安心了。遗憾是很快,我就和保安人员打着招呼,走出了公司。
宁静的夜路,寒冷的天气,注定了我的厄运。
和我作对般,我再次听见了那声音!
刚才脑中的胡思乱想把那声音渲染得太过离奇诡异,这下有机会仔细辨认它的平凡,推翻自编的恐怖因素了。也许最终结果会令我哑然失笑。
我仔细判断,我深知这声音该是什么与地面相触的产物。那该是脚步了?脚你个头。谁的脚步声是这样?人一生听到最多的声响之一就是脚步声,我相信我还不至于认错吧。我听的那声音是一下轻,一下重的,一下硬,一下柔软。奇怪的组合 而且虽然由远趋近,却实在不像正常的移动声。那有点像 跳,对,一下,一下,好像什么东西在后面跳?而且跳得很稳,很沉 我想说的是,这声音很死板。
说它是跳,还是不够贴切,因为声音不和谐。跳的话怎么会有一前一后的不同声音?难道那人不止一双脚吗
我开始化身为竞走运动员。那声音一直紧跟着,很近,好几次我都怀疑它要超过我,但一直没有。它像一个死结,牢牢捆绑了我的神经。
听得多了,我感觉 啪 的声音和 嗒 比起来,似乎更响一些 想不通,想不通 根本猜不透!
你会说,白痴啊你,猜什么猜有什么好猜?回过你尊贵的脑袋看看不就得了?
说得不错,这是很简单的。我为什么不这么做?你知道,我实在怕会看到令我不愉快的事物。如果说刚才在公司里还那么心惊肉跳实在失礼,那这会儿名正言顺了吧。设身处地易地而处你为我想想,也许你还不如我呢。
所以,我宁死不回头,专心埋头匆匆赶路。
猛然我想起,不能排除那是某某心术不正的案犯正要对我下手!!这么一想我才有了强烈要回头的欲望,正好步到一路灯下,在光照范围内我慢了下来,使尽吃奶的力把胆壮起,微微地向下后偏头,偷看。
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影子。
正确说,只看到影子的头部。因为角度问题,没有看到全身。但我看到,那影子的头部在前移,一颤一颤地前移,头不时高,不时低。伴着这动作反复的,就是那奇怪的声音!
我又想起自己想过的 跳 的说法,冷汗冒起。勇气从每个毛孔外泄干净,再没胆完全回头面对现实了!
我只知道,以那种方式赶路是快不到哪里去的。为什么那人要这样行动?刻意的?还是自然而然?
直到家里,那声音和影子都粘住不放。走进家里,回身关门的一刹那我咬牙向外一瞥,什么都没有了!影子,或声音,从这时起一齐消失了。
但它们却驻扎在了我心深处。
白癜风的治疗办法一整晚我都做着恶梦,影子和怪声,霸占了我的睡眠。
白天我变得恍惚。可想而知。我觉得那声音还在缠着我,当然实际上没有,它好像害怕阳光和白昼,于是收敛了。而我整天都一蹶不振。
我开始害怕黑夜。我想,今晚会不会又遇到那样的事?
于是我化恐惧为力量,把全副心神都投入到工作中去,一方面要暂时忘记不快,一方面为了早些下班,别重蹈昨晚的覆辙。
同事惊讶地看着干劲冲天的我,其中一个说再这样下去我准能拿到本月奖金。他们还猜测我大概失恋了。
付出总有回报。今天,我在下班前就结束了手头所有的工作,很高兴地获得了一个和大家一起准时下班的机会。有人欢喜有人愁,一位男同事步了我的后尘。
我想,他会不会有和我相同的遭遇?
看着已黑的世界,胆小的我卷土重来。夜是喜欢光明的人永远的死敌,我们不得不感谢爱迪生。
几个要好的姐妹约我去逛街,推托不过,我妥协了。走在人多的地方起码还能沾多些人气。
我真的该交个男朋友,让他保护我了。不知我的奇遇是否长期单身而导致的神经衰弱?
冬夜是冷静的。起码热不过九点。温度与热闹程度成反比。我和姐妹们适可而止分道扬镳。
又只剩一个人了,于是那不安的感觉马上及时赶来陪我。
街上已没有人群这个概念了,但好在不是没人,虽然三三两两稀稀拉拉一盘散沙,但起码给了我慰籍。让我感到自己不是势单力薄,我还有同胞。今晚的归途应该更好走。
我这么想这么走着,霎时,脚步声响起!
啪,嗒,啪,嗒 熟悉得像多年的老友。
我顿时失声惊叫,引得几个路人侧目,有个和善的还问小姐你怎么了?
我不知该怎么说,全身发抖。在那人和我说话的当儿,那声音停了。我知道它还将继续萦绕。
我身后有人吗?我怯怯地问那位仁兄。
没有。连个*影都没有。他笑着说。怎么,你怕有坏人骚扰?
没有 他这么说,他就站我身边,这让我有足够的本钱正大光明地回头看。我回头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我那本来已在嘴里严阵以待就等我一声惊叫然后破口而出闯世界的心脏失望地抱怨着顺着食道官复原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