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已过三十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我也该结婚了,只是这房子又成了让人发愁之事,买房吧,买不起。想想真恨自己没本事,那样多的高楼大厦,竟没有一间属于我。经朋友介绍,在离县城不远的古槐村买了一处农民兄弟新盖的小楼,只花了十万。当初那农民兄弟说出十万时我以为我听错了,愣愣的看着那农民,结果他以为我还嫌贵,便又说了一遍,十万不贵了,你到哪儿能花这个价买到这样独门独院的小楼呀!就这样很快成交了。我也曾问过那农民为什么如此低的价格就把房子卖了,那兄弟说: 村里批的宅基地没花多少钱,盖房也只用了九万,十万不赔当然也不赚,只是落个白忙罢了,这会儿信用社催我还上前年卖种子化肥的贷款,催得太急,只好把这房子卖了。
我有楼房了,高兴得不得了,拉上未婚的媳妇??柳儿来到了我们的家,站在楼上向下看去,乡村景致,给人以田园风光的美感。我不经意的走到西窗下,西窗下一棵茂盛的古槐,我对柳儿说道: 这古槐村大概就是因这古槐而得名的吧。
柳儿不作声的走了过来,向楼下看了一眼,只说道: 这楼阴气太重,怎么这座北面南的楼,却又怪怪的在西侧开了这扇窗子呢?这窗没有任何益处,傍晚还会西晒。
行了,多一扇窗子有什么不好,傍晚时拉上窗帘也就不会西晒了。
柳儿没有说话转身又去看别的房间了,我仍看着那古槐,这古槐粗壮而枝繁叶茂,大概也有上千年的树龄了。真是一处好景致,心里想着便关上了窗子,就在我关窗子时隐隐的在玻璃窗的反光中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那女人身着古装,衣衫被撕了开来,两只挺身而白嫩的乳房袒露着,两乳之间有一个大窟窿往外冒着血,那头似有似无的却看不太真。我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却没看到什么古装女人,只见柳儿站在正对西窗的东墙下看着什么, 柳儿,看什么呢?
柳儿转过身来, 你不是说是新楼吗?这里怎么有几行字?你来看。
我走了过去,只见那东墙上写着: 月圆阴雨夜,重帘落西窗,楼外听婴泣,切莫开窗望。 看了这字我心里又是一颤,又想起刚刚在西窗玻璃的反光中看到的古装女人的影子,难道这有什么关系吗?心里也不由的害怕起来。
但我毕竟是男人,我要是先露出胆怯,那柳儿哪还敢住在这里,恐怕娶媳妇的事又要泡汤了。我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走,去问问那农民兄弟。
我带着柳儿来到了农民住的院子里问这件事,那农民答道: 这房刚盖好以后,也曾租给过一对年轻夫妻,那男人喜欢胡写些什么,没准这是那男人乱在墙上写的。
我又问, 他们为什么好好的却又不租了?
那农民摇了摇头, 这里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先是听说那女人怀孕了,后又听说那女人堕胎了,再后来他们便搬走了。也许是那女人堕胎以后身子虚,在这里离他们家人太远不好照料吧。不过他们前后住了也没半年的时间,所以这楼还应该说是新楼吧。
看得出来,那农民没有说实话,想必先前租房那夫妻搬走必是有原因了,只是这农民不肯讲。
他不讲,我也没法子,钱已经交到他手里了此时想不要这房子了也是不可能,毕竟十万呢?十万是自打我大学毕业以后省吃俭用一分一分攒出来的,绝不可以白扔掉呀。
心里虽说有些害怕,有些犯嘀咕,但毕竟我是读了大学的人,我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神之事,我才不信呢?
就这样又花了十万来装修这房子。两个月以后我把柳儿娶进了门。这里成了我们的家。
新婚蜜月我带着柳儿去了泰山,柳儿对神仙佛爷很是虔诚,逢庙必拜。在泰山寺里我们遇到了一位老僧人,他见柳儿如此虔诚,便走了过来与我们攀谈, 施主,是新婚吧! 我们点了点头, 施主的住所可是新居? 我们又点了点头, 那新居阴气太重,施主可要保重呀!
我心觉好笑,疑这老和尚是要哄我们抽签算命。便问道: 何以见得?
老僧人慢慢的说道: 施主若不信罢了,只是为了施主居家安康,劝施主若新居有西窗的话,千万重帘掩住,莫要打开,尤其月圆阴雨夜,却是万不可打开的呀!
尤其月圆阴雨夜,却是万不可打开。 这话对我和柳儿都是不小的震动,这和那东墙上的字,怎么说法却是如此的相同呢?我和柳儿对视着,我看出了柳儿心中的不安。我忙向老僧人施了一礼: 谢过师傅。 拉着柳儿便走了。
边走柳儿边嘀咕, 一进那楼,我就觉得阴气太重,现在老僧人从咱们面相上都看出了吧。还有那东墙上的字与老僧人说的话也是那样的一样,恐怕这楼不太干净,否则那农民也不会十万就卖了。
那你说什么办?买已经买了,钱给人家了。 柳儿一时答不上来了,见柳儿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又安慰道: 你也是读了大学的人,怎么相信这无稽之谈?
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柳儿才又说道: 那东墙上的字,和
北京看白癜风比较好的医院是哪家那老僧人的话,为什么会如此相同。
巧合,巧合。再说他们都说开那西窗不好,咱不开就是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柳儿也真的没办法了,她总不能因为这房子的事与我离婚吧。就这样我们度完了新婚蜜月在那小楼里住了下来。
开始我们谨慎的遵循着, 重帘落西窗 的说法,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那西窗上的窗帘从来都是不敢开的。
一年过去了,我们好好的住在小楼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也许没赶上过月圆阴雨夜吧,反正没听到过那婴儿的哭声。慢慢的那 重帘落西窗 的说法也就淡忘了。从那日把西窗的窗帘摘下来洗过之后,也经常的把西窗打开来。但不知为什么每次我关西窗时,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总有那古装女人的影子出现在窗上。当然这些我是不敢对柳儿说的,柳儿已经怀孕了,吓着柳儿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我也曾试探着问过柳儿几次: 你关西窗时,看到过什么吗?
柳儿并未起疑心,爽快的答道, 没有呀!
我心疑是我眼花和潜意识中的胆怯,使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日,算来是阴历七月十五,恰是月圆之夜。下起了雨,雨很大,声很响,柳儿怀孕本就反映厉害,全身不舒服,这雨声搅扰得更是难以入眠了。好不容易迷迷的刚要睡去,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婴儿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哭得叫人好不心烦。柳儿不耐烦的说道: 这是谁家大半夜的让孩子哭什么? 显然柳儿早已忘记了 月圆阴雨夜,重帘落西窗,楼外听婴泣,切莫开窗望 的句子。
柳儿烦躁的打开了灯,那哭声更近了,就像是在西窗下面。只听到孩儿的哭声却听不到大人哄孩儿睡觉的声音。东墙上的字,老僧人的话都不断的出现在我脑中,但我却不敢在柳儿面前露出一丝一毫,我只说道 准是弃婴,在这风雨夜里谁家这样狠心,把孩子丢掉,若没人管,这一夜孩子必没命了。
是呀,如今的农村人就知道要儿子,常常是生了女孩便丢弃了,真可怜。 柳儿也这样说着。不由得我们俩人来到了西窗下,想看一个究竟,窗帘未开,突然我却似乎又看到了那古装女人的影子,心里不免一阵紧张,一时之间我不知这西窗的窗帘该不该打开。即害怕又好奇,最后好奇心,还是驱使我决定打开这窗帘。事后想一想可怕,人的好奇心真可怕,好奇心常常会把人们带入危险之中。我慢慢的拉开了窗帘,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胖小子坐在槐树的树叉上,正在那里哭泣着,不容我搞明白,孩子怎么会被丢弃在槐树上时,只觉得房间里的灯一亮一暗的闪动了几下,只见一道红光,从我家西窗飞出,那婴孩张着口恰把红光吸了进去,随着红光的吸入那孩儿的脸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红,红光被他吸尽了,那孩子似乎又长大了许多,然后是一阵*一般的凄厉的大笑那孩子随着那可怕的笑声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这些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变得紧了,脑门上,后背上觉得一阵一阵的发冷。我看了一眼柳儿,柳儿仍是原来的样子,她说道: 你看到什么了吗?怎么那孩子却不哭了,这笑声是那孩子发出的吗?怎么这样笑?还有咱家的灯怎么回事,一亮一暗的。让我觉得有些可怕 原来这一切柳儿并没有看到,只有我看到了,怪呀,怎么会只有我看到了呢?难道又是我潜意识中的胆怯让我幻想出来的吗?
我什么都没对柳儿说,只轻声说道: 可能是下雨使电不太稳定,这毕竟是乡下,我们去睡吧。
柳儿皱了一下眉头,对我说道: 不知怎么,我突然一下子感觉很饿,很饿,很想吃东西。
我看了一眼柳儿,柳儿的妊娠反应那样厉害,一直见吃的东西都恶心,怎么突然这大半夜的饿了呢?唉,孕妇的事,谁能说的准,我只好下楼去给柳儿搞吃的。
楼梯上的灯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我按了好几下开关,灯都没有打开,我只好摸黑下楼了,楼道里静得很,我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脚步声也显得异常的沉重。黑暗中我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他的头颅比以往清楚了一些,但看上去还是比
北京专治白癜风医院哪家最好身子显得虚幻。我不断的告戒自己,这只是幻觉,世界上绝对没有**之类的东西,尽管这样我还是被吓得心提到了喉咙。好在那影子只是一瞬间,一晃又不见了。